第(2/3)页 贺连均锤了下朱天赐的肩膀:“再给你杀个猪,开开荤。” 贺兰城鬼机灵的探出头来:“有肉吃?” 一行人说说笑笑,将午饭吃了。 等朱天赐回了府中,便开始着手安排这件事。 第二日,就见朱天赐又喜气洋洋的出现在贺家院中:“你别说,还真是有用,昨天已经把银两给吏部送了过去,他们给了消息,说是十日内就能让顾元侑上任。” 贺连均背着刀刚要出门,听他这话,还没道喜,就又见一个小厮跌跌撞撞的跑过来,神色焦急,一脸惊恐道:“大人,我们去往陇州的那批货,被匪贼给劫了!” “什么?!” 朱天赐脸色一变:“那可是价值千两的货,这帮匪贼说劫就劫了?!镖头呢!” “咱们运货的镖头都去守山村了,只留下几个壮丁,寡不敌众,被他们阴了。”小厮气愤填膺,朱天赐这才瞧见他耳后挂了彩,脖颈处还有好大一块淤青。 虞青枝见了,将一些草药摘来,碾碎了包在纱布里递过去:“快先包着。” 小厮看了眼朱天赐,见他没说什么,这才接过,连连道谢:“谢谢小姐。” “看来,他们这是摸了你的底细,摆明了想给你使绊子。”贺连均心头有些懊恼,他一连给朱天赐带来这么些损失,更加的痛恨这帮匪贼。 这时,一个老汉颤颤巍巍的从外头进来,怀里揣着一个布包,他在门缝处将布包打开,露出里面雪白绸缎的一角:“大人被劫的可是这一批货物?” 朱天赐看过去,这上头精美的刺绣他再熟悉不过,一个心思自心头升腾起,他问道:“莫非还有村民参与其中?” 老汉摇摇头,他拄着拐杖捧着布料走进院中,将布料递过去,朱天赐刚接过,就听得“噗通”一声,老汉跪在他面前:“老爷,你是个好人,是我儿做错了事。” 朱天赐几人面面相觑,连忙将他拉起,这才知道了老汉为何主动将绸缎送来。 老汉姓徐,他儿子叫徐老大,鹿鸣县周遭本没有匪贼,二人也靠着务农为生,虽挣的不多,却也自得快活,徐老大甚至还娶了一房妻子。 然而近些年赋税沉重,徐老大与徐老汉掏空了家底也凑不齐那几两银子,二人早出晚归,刚与县衙通融说要宽限几日,可谁知当晚归来,就见徐老大的妻儿横死家中。 “为何不报官?”贺婉月问。 徐老汉的神色越发难过:“杀我儿媳与孙儿的,正是县衙中人。” 话音刚落,众人都沉寂了。 徐老汉又从腰间取出一块包裹严实的破布来,他小心翼翼的翻开,最里面是些白花花的碎银子:“这是我儿给我送来的银子,除了交税,我徐老汉一分没多话,朱老爷,这些给你,还求你放我儿一马,若非走投无路,谁会……” 谁会走上这样人人喊打的一条路? 虞青枝视线落在那匹绸缎上,若有所思道,“想来这批匪贼大都是身不由己才上了这条不归路。朱老板,我们为何不从这里下手?” 朱天赐与贺连均看过来,异口同声道:“你有妙计?” 虞青枝摩挲着下巴:“鹿鸣县是这些年才出现的山匪,应当也是勤勤恳恳的农民,如今虽然劫道能有生计,但我想,若要选择,他们也是想要靠自己双手堂堂正正的生活的。” “从前百姓被逼上山头,不单有赋税,也有张淼王远等人能力不足的原因,鹿鸣县经济紧张,他们不着手整改,提升经济,反而步步紧逼,现在顾大人即将上任,我们就给他们个承诺。” 第(2/3)页